「那,我們還要熱戀幾年?」
「唔...那先來個五十年好了。」
桌上型電腦的光碟機秀逗了,每每在書房用電腦聽CD,總是轉到一半就故障,搞得我現在不敢放CD進去,擔心會壞了CD,只能依靠客廳的這台CD Player,真是傷腦筋。
偏偏我想好好聽音樂時,大多是待在書房的時候,也許是看書時想聽;也許是上網看看這社會扭曲的種種事件時,想舒緩心情時聽;也許是躺在客廳的臨時床墊,感受林森森拳腳時想聽,總之,就是在書房的時候會格外想聽音樂,無法使用電腦聽CD,真是讓我相當困擾。
最近,上網能做的事情不外乎兩件事,一就是蒐尋關於林森森出生之後所需要用到的用品,看看哪個牌子好,價錢多少,哪些東西可以從簡,哪些東西牽涉安全要講究一點,林林總總好多東西要看,看得我眼都花了,然後結論往往都是:阮囊羞澀,賺錢真難,花錢真快。另一件事就是關心現在社會發生的事情,大多關心不公不義的事情居多,如美牛、都更、美麗灣、華隆罷工還有最近新出爐的旺中事件。
有朋友說,她不想生小孩的原因,是因為這個社會太亂、太髒,她不想讓自己的小孩生活在這種汙穢的世界,她會擔心教育的問題、食物的問題、治安的問題,還有更多可能會發生的壞事情,不想讓孩子面對。我可以理解這樣的想法,天下父母心,總是希望自己的孩子可以永遠生活在美麗且美好的世界裡。
可我不想這麼消極地面對這個日益傾斜的社會。
我不想幫孩子選擇他是否能夠適應這個社會,因為我相信孩子都是堅強的,我們要給的不只是保護,不只是溫暖,還要給他們足夠的判斷力,有獨立思考的能力,能夠不隨波逐流,能夠分辨是非對錯,能夠在心中擁有自己的那把尺,而不會因為富有或貧窮而有所改變,並且,給予勇氣和適當的教育,加上滿滿的支持,我相信他們能夠自己戰勝這個社會的變態,更堅強更聰明的孩子甚至可以改變這世界的傾斜。
我也想讓孩子可以張開眼睛,用自己的眼睛、自己的腦袋去感受這個世界,用自己的雙腳去全世界各地走走看看,然後自己判斷這是個什麼樣的地球,自己為自己做決定,下定論,而不是我們幫他們寫好結局。
也許有人會笑我真是天真,真是癡人說夢。但我只是不想在還沒努力之前,就先抹掉希望和戰鬥的勇氣。
我們這代也許做不到很多事情,但適當的教育,正確的價值觀,能夠讓我們的下一代做到更多,也許無法完全改變,但只要有努力,這世界就會有更好的一天,值得期待不是嗎?
那就用我很喜歡一首歌─蔡藍欽的〈這個世界〉來做結論吧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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六月九日,剛脫離前三個月不適,體力正差,疲倦尚未完全復原之際。我們上了北橫,報名了神木園的遊園活動,捨棄半程的選項,選擇走完全程。以我以前的狀態,要輕鬆走完全程應該不是難事,可現在,在連續上坡的路程上,耳鳴了。我的耳鳴一向是最好的警報器,他在告訴我,身體已經累了,該是休息的時候了。
神木園下著雨,雨勢有些大,園區裡起霧,霧裡,這些站在這上百年上千年的參天大樹,看起來就像是神仙一樣。每棵夠老夠大的樹都有他自己的名字,韓愈、蘇東坡、柳宗元、楊貴妃、孔子...。有一棵很大的紅檜沒有名字,導覽員說,他覺得這棵其實夠大,應該可以命個名的。L 連忙拉拉我說:「沒名字耶!那這棵就叫林森森好了,先搶先贏!」我們就這樣帶著我們的祕密離開了神木園。
林森森,這小名和神木園不是相得益彰嗎?(自以為)
熟識的朋友都知道,我媽媽和婆婆都在年輕時就病逝了,所以我是沒有媽媽和婆婆能夠幫忙坐月子這件事,大夥兒都很關心(或者是擔心)我之後坐月子該怎麼辦。我承認我是天真的,初生之犢總是覺得應該會度過的,沒問題;我也承認我是現實的,月子中心、月子媽媽或者是月子餐的價格,對我來說都是天價,我無法讓 L 承受這麼沉重的負擔;我也承認我是無法受到拘束的,月子中心的小空間、月子媽媽到府都會讓我想到就渾身不自在。以上種種原因,我決定自己坐月子。
我知道大家都是真正關心我,我也感受到滿滿地愛,還有背後的擔心,可是相信我,我不會虧待自己的,最近幾年好不容易把健康養回來,不會那麼輕易壞了他。更何況,如果真不行,我會求救,真的!
比起很多媽媽,我是很幸福的。我的工作自由,精神自由,生活自由,還擁有很富足的友情,很珍貴的親情,還讓我抽到了一支上上籤 L ,比起很多人,我得到的已經很多很多很多了,那麼,就讓我為自己為小孩為家,還有未來挑戰一回,因為我擁有這麼豐富的愛做後盾,這些,都足夠讓我往前走。
就像參天大樹一樣,你們都是我精神上的支柱。
p.s. 這麼感性煽情不是我的路線,還是少出現大家的腸胃會比較舒服。
這是我每天傍晚看到的光影。
今年夏季真的很炎熱,平日的傍晚,捨不得開冷氣,坐在門邊的地板上,就著門窗外吹來的涼風,準時收看卡通「我們這一家」。地上通常會備有一杯水,一塊餅乾,還有電視遙控器。夕陽從木百葉穿過,映落獨特的光影,我看著電視,佐著光影的時間語言,靜待太陽西下。等到 L 回家時,客廳已經一片黑暗,只剩電視的光線,他還常常被坐在門邊我的嚇一跳呢!
最近,每到了這時候,林森森總忍不住施展他的拳腳,也許在暗示該是吃晚餐的時候了。我看著卡通,摸著肚子,總是要他忍耐一下,等爸爸回家吃晚餐。有時連我都餓了,地上除了原本的一塊餅乾之外,還會出現香蕉、蘋果,或者是更多的餅乾,我們一起等著開門的喀拉聲,還有微笑。
這是第20周,書上說,應該開始聽得到聲音,儘管模模糊糊的。
大概2周前,每天睡前,總要 L 開個客語教學,讓林森森在肚子裡就可以熟悉這個語言。我不是客家人,是閩南人,但覺得要學會客語比起要學會台語要難得多,所以決定先讓林森森接觸客語,這總是我自己一廂情願的想法,而 L 也配合。
客語教學的內容相當無聊,大致上就是「爸爸很累,現在很想睡覺,你也快點睡喔!」「爸爸小時候很乖,你以後也要乖乖的!」這類的敷衍話(還有謊話)。如果林森森會翻白眼,想必已經翻上很多回了。要熄燈前,結語永遠都是:「林森森要健健康康的長大,要乖乖的,要能夠自然的生出來,要當個善良且體貼的人喔!」這是我們的期望。
時序是四月。
生日前後,生理期未準時,罕見。暗忖著若是再遲兩天,也許真是有人偷偷地跑來,住下了。又忍了兩天,在看到兩條線之後,真相大白,是的,有人偷偷打包行李搬進來了。
前14週,疲倦、脹氣纏著我不放,整天只想躺著、躺著、還是躺著,儘管沒有劇烈地身體不適,但這些也夠我受的。我開始覺得動輒得咎,開始覺得原來我的體力有這麼差勁,原來,吃飽睡睡飽吃就是這麼一回事。可除去這些生理上的不適應,心情大體上是愉快的。
我們決定不主動說出這個消息,始終覺得大聲嚷嚷很怪,也和個性不符。剛開始,因需要「過來人的經驗」,因此幾乎只告知「有生過小孩」的朋友,想了解是否有什麼須要注意的。除此之外,幾乎沒有再跟其他朋友透露這個消息,一直到最近,才開始有更多的人知道,可也不真的那麼多。
住進來的傢伙是小男生,我們幫他取了個小名叫「林森森」。
林森森最近這一兩周開始活潑了起來,我慢慢地可以感受他的拳腳,也開始有「好像能夠溝通」的感覺了。因此,決定建個新的地方,寫寫關於這個人生新的旅程的瑣碎事。
以上,是前情提要和序,報告完畢。